佛法僧三者孰重?

  1. 「佛、法、僧」三者,本來是一體不可分的,如果一定要分,那麼:
      「佛」是個具有真知灼見、大覺大悟的人,他是人類有史以來最慈祥、偉大;也是最有智慧、耐心的人,所以「佛」最尊貴。
      「法」是佛所覺悟的理,它是一盞不滅的明燈,可以引導我們走向幸福、也樂的境地,我們要如法奉行,才能得到覺悟與解脫,所以「法」也最尊貴。
      「僧」是嚴守戒律的出家人,他們拋棄了世俗的名利、富貴,甘心做一個專業的弘法者,是我們在萬丈紅塵中,最親新、看得見的老師,陏時可以給予我們指導與幫助,所以「僧」更為尊貴。(見:「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」─第七章「受三昄法」)

  2. 其實佛、法、僧,構成了佛教不可或缺的一環:沒有佛,就沒有博大、精深的佛理;沒有法,就沒有圓融、殊勝的佛教,更產生不了如法修行而證果的高僧;沒有僧,則佛法不能宏揚於天下,苦海眾生將永遠失去離苦得樂的慈航,所以三者不可分。
      三者既不可分,何來輕重之別?

回標題

 

 

大小乘有何不同?

  1. 「乘」是運載的交通工具。用來比喻佛法像舟船,可以載人從此岸到彼岸(超越生死苦海)。
      大的船載的人多,叫「大乘」;小的般只能乘載少數人,所以叫「小乘」。
      佛陀說法,自己並不劃分「大小乘」。大乘是後代因時因地的不同,為了適應眾生的根機與弘法的需要,而演變、發展而來的。
      我們也可以這麼說:兩千五百多年前,釋迦牟尼佛在人類思想信仰的土地上,撒下了佛法真理的種子,數量有「八萬四千」種(法間)之多,其中有大乘也有小乘的。由於種子的萌芽、生長需要條件(日光、水分、養分的緣),而「小乘」就是最先萌芽的種子;至於世尊離開人間五百年後才成長的,我們就稱它叫「大乘」了。(見:國家.「般若心經入門」第53~54頁)

  2. 一般說來,印度的佛法經西藏到中國,再傳日本、韓國,叫北傳(北方)佛教,因為側重利他的精神,所以屬大乘佛教。另外;阿育王以後,傳播到印度南部、泰國、緬甸等地的佛教,叫南傳(南方)佛教,因為側重自利的精神,所以屬小乘佛教。(參閱:世樺.釋聖嚴─「正信的佛教」第11頁)
      其實南傳小乘佛教,只要「立足人間,胸懷眾生,放眼十方」,就是大乘行者;同理北傳大乘佛教,如果只求往生西方,拋棄眼前苦難娑婆眾生於不顧,那跟「自了漢」的小乘作風,又有什麼差異?所以有人反對這樣的看法:中國的大乘佛教,一定比南傳的小乘佛教高明。反而認為中國的佛教「嘴巴說的是大乘,行的卻是比小乘更不如的『極小乘』。豈能不引起我們深切的警惕與反省?

  3. 小乘佛教以為只有依照佛陀當年訂下的規矩、戒律、方法去實行,甚至認為一定要出家,自己才能修成正果,而佛教才不致滅亡。大乘佛教反對只有出家的僧侶才能開悟證果;認為興隆佛法,一定不能因故襲常,一成不變,否則個人的修持滯礙難行,整個佛教也會因而衰微。因此主張只要掌握佛教的精神,卻不妨改變外在的形貌。

  4. 小乘─比較重視自身的修行,並且希望個己能夠早日獲得解脫,偏重「獨善其身」。
      大乘─比較重視佛法的宏揚,希望眾生跟自己能同時獲得解脫,具有「先天下之憂而憂,後天下之樂而樂」的胸襟,偏重「兼善天下」。
      大小乘都是「濟世的舟筏」,彼此是可以相輔並存的。所以小乘不必否定大乘;大乘也不必鄙視小乘。因為「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」
      舉一例來說明「大小乘可以相輔並存」:
      社會上,有的人喜歡努力賺錢,有了經濟基礎之後,再來救濟貧苦(喻小乘);也有人不必等到有錢,現在就隨時隨地布施助人(喻大乘)。不管如何,這兩種人都對社會人群有益,因為想法雖有不同,助人的理想卻是相同的。

  5. 常常有人認為小乘的阿羅漢太自私自利,只想證果不想度眾生。其實這種指責並不合理,為什麼呢?因為阿羅漢已截斷生死之流,證得六神通,既然具足「宿命通」─知道眾生都是自己過去無窮世代的父母、兄弟、兒女……能不立刻投入救生的行列嗎?所以小乘最後必然匯歸大乘,我們何必杞人憂天或妄加批評?

回標題

 

 

慈悲與愛有何不同?

  1. 「慈」,是給予眾生快樂;「悲」是解除眾生的痛苦。其實都是利益眾生的行為,是一體不可分的,因為給人快樂的同時,一定要為他解除痛苦才行。
      「愛」,在佛家的解釋,認為它是一種佔有、一種束縛、一種執著;是眾生「生死的根本」、「煩惱的根源」。

  2. 慈悲的範圍較廣大,不但普及一切人類,而且包括其他的生物;愛,通常範圍較狹窄,像基督教只愛人類,對其他的動物,則認為是上帝為他們準備的食物。
      慈悲,在胸襟上較豁達、較灑脫;愛,則佔有慾強,心眼兒較小。像熱戀中的情侶,他們的眼中往往就容納不了一粒小沙子。
      慈悲是利他的,為別人奉獻犧牲的;而愛雖然表面上是為對方,其實是為了一己之私,骨子裡還是為自己著想。

  3. 佛家講慈悲,包括「怨親平等」、「同體大悲」、「無緣大慈」。(見:天華.「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」第11頁)一般世俗講愛,則含有明顯的主觀意識,只愛自己喜歡的人,其餘則表示厭惡,所謂「愛之欲其生,惡之欲其死」就是。又基督教只愛基督徒;回教只愛回教徒,對於異教徒則表現出強烈的排他性。史上長達百年的十字軍東征、印度教和回教的戰爭;今天的以阿戰爭、黎巴嫩內戰等等都是明證。

  4. 由於「慈悲」與「愛」在佛法上的含意不同。所以佛家一般都說慈悲,而盡量少說愛,以免引起誤會與爭執。當年張澄基博士在美國對美國人介紹佛法,就因為使用了一個「愛」字(見:慧炬.「什麼是佛法」─「佛法的愛是無限的」),而引起了一場空前的教內大辯論。(這些文章都刊登在「菩提樹」月刊上)

  5. 佛家不講「愛」,並不是缺乏愛心的緣故,而是認為「愛」的深度、廣度與純度不夠,容易變質;而「慈悲」是出自無私、無我的修養,能夠突破利害的衝突與人我的鴻溝,因此能行之久遠,不退初心。

  6. 根據「十二因緣」的說法:無明→行→識→名色→六人→觸→受→愛→取→有→生→老死。其中「愛」也是起心動念、盲目追求造業的動力(原因)。(白話解釋,見:天華.「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」第75 ─77頁)

回標題

 

 

人與狗平等嗎?

  1. 就「佛性」──成佛的潛能來看,狗有佛性,人也有佛性,所以「人與狗平等」。
      就狗與人的「外形」來看:狗有四條腿、全身披著毛、不會說話、只會汪汪叫;而人用兩條腿走路、會使用語言文字,因此「人與狗並不平等」。

  2. 佛教講「眾生平等」,那是就「本體」來說的;如果從「現象」上看,人與狗當然相差十萬八千里了。
      舉例說明:

    1. 用「泥土」做成:小狗、小馬。從外形(現象)看,狗馬彼此當然不同;但是就泥土(本體)上看,就完全相同了。

    2. 月的陰晴圓缺,就現象看,時時不同;從本體上看,月亮何曾有圓缺?  

    3. 把水倒進不同的容器中,就大小圓扁的形狀(現象)看,彼此不同;從容器中的「水」(本體)看,卻是一般無二。

  3. 佛教固然講「眾生平等」,但是站在世間法的角度看,狗雖然有佛性,但是牠的佛性尚未顯現,所以跟佛還是不同的。
      如:金從金礦中提鍊,但是金礦並不等於是金。同理,狗跟人雖然同具佛性,但顯露的程度並不相同,所以還是有人狗的「差別相」存在。

  4. 佛教徒雖然不會愚蠢到把狗當成人,但是了解到「一切因緣生」,人與狗畢竟只是「條件的組合」有異,外在的形貌看起來不同罷了。所以對狗仍然待之以誠,愛護牠並不虐待牠。

  5. 人,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成為一個「人」的(只具人形),必須要經過後天的教育才能學得一切技藝、理、習性,否則跟狗就沒有什麼不同了(都是動物)。
      不信,請看科學的證據:國外有一位小孩,生下來不久就被野狼啣走。九年後,他被人發現,又回到人的社會。但是他不會說話,連舉止動作、性情、飲食習慣,都跟狼一般無二。他學狼用四肢走路,性情兇暴,撕裂生肉來吃,全身有毛,發出狼一般的吼叫,對人類充滿了敵意。
      所以,佛家說:「人身難得」,並不單指「人的外形」比狗殊勝高貴;而是肯定「人的學習智慧」。因為人有智慧,所以才比狗更容易了解真理,潛修佛法,獲得徹底的解脫。孟子說:「人之異於禽獸者,幾希!」其中大概包括這種學習的智慧吧!

  6. 有一件事,我們不得不正視的是:狗與人雖然佛性平等,但是並不等於「我們要將狗與人一視同仁」,因為我們是站在「人類」的角度和立場,來討論這個問題,所以一切以「人」做出發點。像:危急時,先救人後救狗;說法時,先度人後度狗等等。
      或許有人不以為然,認為基於「無緣大慈」和「同體大悲」,非得將人與狗平等看待不可──要一起吃飯、睡覺。這種見解不能「隨順世間法」,不能獲得大多數世人的認同,對於佛法的宏揚與普及,必然造成障礙。

回標題

 

 

信佛的國家比較衰弱嗎﹖

  1. 有人說:歐美基督教國家不但在歷史上,長期地維持強盛,而且創造了輝煌的基督文明;反觀佛教國家,尤其是佛教的發源地──印度,卻是貧窮、落後不堪,似乎是信佛的國家比較衰弱,其實是昧於史實,似是而非的。

  2. 中古時期的歐洲(文藝復興以前),宗教一直控制著人們的生活,也阻礙了科學、哲學、文學、音樂、雕刻等等的發展,造成了「黑暗時代」。等到「人文主義」哲學抬頭,把上帝的地位調在人之下,人類的思想才獲得解放。(見:「環華百科全書」二十冊第184頁「文藝復興」條、九冊第541頁「黑暗時代」條、十六冊第441頁「人文主義」條。)

  3. 佛教在印度,並沒有帶給印度衰弱與貧窮,印度之所以長期積弱不振,是由於回教與印度教的長期抗爭,並不能把帳記在佛教的頭上。
      不信,請翻看印度歷史,版圖較大,勢力較強盛的時期,幾乎都是出現在佛教最興盛的時代,像:阿育王的孔雀王朝、迦膩色伽王的大月氏國、戒日王的伐彈那王朝等。(參閱:天華.魯靈殿─「釋迦、玄奘、甘地」)

  4. 印度傳統的階級觀念太深,一直到今天還牢不可破,嚴重地妨害國家的發展與民族的團結。試問:平民、奴隸既然永遠不能翻身,他們為什麼要為貴族、祭司階級賣命?
      而佛教主張「四姓出家,同一釋子」,人人平等,是空前的民權革命。泯除了階級對立,才能開創印度統一富強的局面。

  5. 佛教以慈悲為主,不喜與人鬥狠爭強,所以看起來似乎好欺負。其實「柔弱生之徒,老氏戒剛強」,歷史上,絕大多數的佛教國家,像日本、韓國、緬甸、泰國、中國……不但沒有亡國,至今衣然屹立不移。

  6. 唐朝,是佛教最輝煌時期,也是中國的國勢威震四方的時代,誰說中國近代的衰弱是佛教的錯?(見:東初.聖嚴─「佛教入門」第3頁)
      每個國家的強盛與衰微,都有它的不同因緣。再說:「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」,「由盛而衰、由剝而復」,正是歷史發展的軌跡。我們不能僅就宗教──只看佛教的影響一項,就亂下評論。否則,正好暴露用心之不良與見識的短淺。(見:大乘.張汝釗、史垂特─「佛教與耶教的比較」第236頁「組織力與知識」)

回標題

 

 

修學何種法門好?

  1. 佛教的宗派不少,法門號稱八萬四千。乍看之下,還真不容易分辨清楚;加上各宗派本身的門戶之見,難免各說各話。因此該選修何種法門,確實是令人傷透腦筋。
      決定修學何種法門之先,應該先問問自己:我的個性、興趣、能力與志向如何?然後再靜下心來研究各種法門的內容,掌握它的精神與特色,最後才決定自己的修學方向—選擇適合自己的法門。(見:《學佛百問》第66頁〈末法時代如何修學?〉第5則)

  2. 不同的法門,就像不同的交通工具,雖然各具運輸功能,卻各有不同的行走路線;其載運的人數,使用的能源也不盡相似。
      想一想:有懼高症的人,適合坐飛機嗎?會暈車的人,適合搭汽車嗎?同理,心浮氣躁的人,就不宜終日打坐;根機不利的人,當頭棒喝對他何用?不喜歡念佛,如何潛修淨土,一心求往生?

  3. 不同的法門,也像不同的藥方,雖然各具醫療的效果,卻各有獨特的治病方法;使用的藥材、服用的次數也迥然有異。
      想一想:有糖尿病的人,能吃太多米飯嗎?肝不好的人,能常服藥酒嗎?同理,不喜歡權威束縛的人,就不適合習密;沒有定慧功夫的人,如何修天臺的法華三昧?至於生性放蕩不羈,偏偏要學弘一法師修嚴謹的戒律,豈非自討苦吃?

  4. 平心靜氣地反問:我選修這種法門,是為了出鋒頭、標新立異?還是真的契合自己的根器?是為了貪求易修易證?還是真的出自悲智雙運的決定?是為了好奇而姑且一試?還是考慮再三所作的抉擇?

  5. 選定修行法門以後,還要時時加以檢驗:我的生活因而充實快樂了嗎?我的心地因而拂塵去垢,獲得清淨光明了嗎?如果答案是肯定的,你才可以繼續再往前邁進。同時這一生當中,別忘了:時時反省、刻刻思辨。如果發覺情況有異,不安於心,請聽我的一聲勸:快回頭吧,盲目修鍊,眼前正是一片無邊苦海呢。

回標題

 

青年需要宗教信仰嗎?

  1. 有人說:「信佛吃素都是老年人的事,年輕人有光輝燦爛的前程,所以不必急於尋找歸宿,根本就不需要宗教信仰。」
      我不否認青年的前途充滿著無限光明,每一個青年都會憧憬著絢爛的明天,對將來編織著綺麗的美夢。
      因此,有的人會自負地說:「我是天之驕子,我即將擁有財富、地位、聲名、成就於一身,我不需要宗教信仰。」
      有人會這麼想:「在人生的旅途上我剛起程,來日方長,我不必急於尋找歸宿;我也不需要宗教信仰。」
      也有人會這麼講:「宗教是弱者的表徵,對人生缺乏信心和勇氣的人才需要宗教,而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,我要站在時空的交點上,高唱一首永恆的歌。」

  2. 前面青年們的這一番話,自有他們遠大的理想抱負在;也自有他們自己信得過的理在。因此,我並無意加以否定或反駁,我只想指出另一項事實,從另一個角度來觀察、分析人生:
      (甲)請問財富、地位、聲名、成就,能不能概括人生的全部?如果能的話,為什麼有些在商場或是政界上,都是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,依然鬱鬱寡歡?仍舊感到苦悶空虛?
      君不見:威勢顯赫,不可一世的亞歷山大帝,在征服印度之後,站在遼闊的平原裡,四顧茫茫,不禁淚流滿面?為什麼他會流淚呢?因為他雖然佔有了全世界,但是失去了自我;他擁有了一切,卻迷失了自己。雖以宇宙之浩瀚無際,又何以安身立命呢?
      (乙)請問財富、地位、聲名、成就,是虛幻不實的呢?還是永存不變的呢?如果是永存不變,而不是虛幻不實的話;那為什麼昔日的將相王侯,今日流為販夫走卒?而當年的繁華喧鬧,今日終成蕭條寂寥?
      君不見《三國演義》卷首詞:「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盡英雄。是非成敗轉頭空。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?」
      讀過歷史的人,一定曉得明朝崇禎皇帝在城破時,舉劍殺女後自刎,當時他哭著對女兒說:「奈何生我帝王家?」這一句話道出多少淒涼心酸!多麼哀痛悲憤!卻也告訴我們財富、地位、聲名、成就的虛幻不實。
      (丙)請問在人生的旅途上剛剛起程的年輕人,是不是真的來日方長?如果人生的旅途,真的風平浪靜,大道平坦的話,為什麼人間到處有鰥寡孤獨?而荒郊孤墳每多少年郎?
      君不見岳飛的〈滿江紅〉:「莫等閒白了少年頭,空悲切」?時光不就像疾風迅雷,一眨眼就消逝得無影無蹤?
      如果人生不是無常,年輕的生命可以有恃無恐,袁枚怎麼會寫下那令人肝腸寸斷的〈祭妹文〉?
      他說:「鳴呼!身前既不可想,身後又不可知,哭汝既不聞汝言,奠汝又不見汝食。紙灰飛揚,朔風野大,阿兄歸矣!猶屢屢回頭望汝也。鳴呼哀哉!鳴呼哀哉!」難道不夠哀悲?不夠淒傷?
      韓愈也曾寫下那令人不忍卒讀的〈祭十二郎文〉,訴說著對生命的無助與無奈。
      他說:「吾年未四十,而視茫茫,而發蒼蒼,而齒牙動搖。念諸父與諸兄,皆康而早逝。」又說:「少者,者而夭歿;長者,衰者而存全乎?未可以為信也,夢也,傳之非其真也……。」
      誰說年輕一定「來日方長」?誰說年輕可以「有恃無恐」?儘管韓愈不相信他的侄子已經死了,但殘酷的事實卻無情地擺在他的眼前。可見抱著:「在人生的旅途上我剛起程,來日方長,我不必急於尋找歸宿」的態度,也不一定可靠。
      (丁)一個自以為信心充沛、勇氣十足的人,依然有疑懼、憂慮的時刻,何況如果沒有信仰,不知信心和勇氣從何處產生?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,儘管嘴裡說不怕死,但真正的死到臨頭,由於對於死後的情況茫然不知,難免會惶恐驚懼。同時沒有宗教信仰的人,就不會有透過宗教修養而得來的定力,就不能鎮定、靜慮,就不能臨危不亂。可見認為:「宗教是弱者的表徵,對人生缺乏信心和勇氣的人才需要宗教」,這種觀念並不一定正確。
      以上提出的四點道理,目的在說明年輕的生命雖然光明燦爛;雖然朝氣蓬勃,但是不一定安穩可靠。人生畢竟是「生、老、病、死」與「悲、歡、離、合」的排列組合,這一點是我們所不能否定與忽視的。不是嗎?

回標題

 

 

如何選擇好宗教?

  1. 一個人選擇某種宗教,這關係著他的一生─最少在人生觀與做人處世的態度方面,都有深遠的影響。所以必須慎重其事。
      一般說來,選擇信仰之前,要先了解宗教的教主與教義:看看這教主的思想和主張,是不是圓融和睿智?他的胸襟和抱負,是不是慈悲與寬容?他的一生行事,是否值得後人欽仰與學習?而最重要的:這教主在歷史上,是真有其人呢?還是杜撰虛構的神明?

  2. 冷靜地想一想:這位教主真夠慈悲嗎?你不信的話,祂會不會動怒?過去有沒有不擇手段來懲罰人類的暴行?而在這宗教的經典裡,有沒有大吹特吹的神蹟?有沒有惑人耳目的把戲?有沒有板起臉孔來恐嚇人?比如說:不悔改,就會有審判啦;趕不上救贖的船,就只有永遠沈淪苦海啦。這樣的宗教,聰明的你,會心悅誠服地選它作為終身的信仰嗎?
      好的宗教,它的愛心(慈悲)應該是無限,也是永無休止的─不會在威脅利誘之後,惱羞成怒地來處罰眾生。因為根據佛家的說法:不論是誰,只要是會生氣的(「瞋」的種子未斷─除惡未盡),那必然是眾生,而不是解脫的聖哲。自身難保的教主,能救人嗎?又怎能選為自己信仰學習的對象?
      如果是好的宗教,它的經典是用來解釋宇宙真相與人生真義的─目的在使人獲得真實智慧,不會盲從迷信,也不致誤入歧途。反之,如果整部經典都是在表演特技:一會兒移山倒海;一會兒開天闢地;試問:這對人類的幸福快樂,有何裨益?
      至於沒有經典的宗教─只會東抄西湊,拾人牙慧的,東施效顰,只有惹人厭惡,最後必將為智者所棄。

  3. 選一個把人當「人」看待─承認人有獨立的人格,不是隸屬於某人或某神所有的宗教。如此,才能開創自己光明的前程,顯現自我奮鬥努力的價值。

  4. 必須教主與人是平等,不是相互對立的─也就是說:神與人之間,沒有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。如此,人才能透過教主的啟發與指導,再經過人自己的努力與奮鬥,因而達到與教主一般無二的解脫境界。

  5. 俗語說:「貨比三家不吃虧」。買東西都必須精挑細選,何況是選擇安身立命的信仰,怎能草率從事?(以上各項說明,詳見:天華•林世敏─《比較宗教信仰》第三章〈如何選擇宗教信仰〉;第四章〈宗教的比較〉)

回標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