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佛講經要先顯神通?

  1. 佛講經說法之前,確實經常顯現神通異變。不過,並非每次如此,像:在「捨衛國」的「只樹給孤獨園」,講《金剛經》和《阿彌陀經》時,佛都是在正常的情況下,開始作獅子吼,並未顯現神通。
      講經之前顯不顯神通,並不是看佛的高不高興,而是決定在:講的是什麼樣的經典?聽的對象是誰?那一種表現方式最好?何時顯現神通最恰當?

  2. 佛說法之前大顯神通,有時是為了提醒眾生注意:這是宣布偉大真理的時刻,眾生們啊!你們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才好!有時是為了制造烘托壯嚴道場的效果:看哪!天花亂墜、大地震動、仙樂飄飄,這是人間佛陀正要大吹法螺的時刻!有時是特地借著聲光之奇與視覺之妙,吸引宇宙眾生前來參與:千萬別錯失良機,這次法筵的殊勝,必然是得未曾有,有如珍貴曇花,千年才開一次啊!
      可見,佛顯神通是為了眾生,而不是好出鋒頭的作秀心態。

  3. 小時候,看過布袋戲吧?武功高強的角色出現之前,一定是霞光萬道、瑞氣千條;再加上撼山震岳的號角、喧鬧的鑼鼓聲,然後布偶才會在令人驚心動魄的炮竹巨向中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飛身跳上舞臺,帶給觀眾們一陣錯愕和驚呼。
      佛的顯現神通異變,是在告訴世人:佛的降生人間並不尋常(當今賢劫的第五尊佛─彌勒佛,要在五十六億七千萬年後,才會再來)。所以佛法不只是「無上甚深微妙」的;而且是「百千萬劫難遭遇」的,眾生又怎能等聞視之?或因疏忽而失之交臂呢?

  4. 俗話說:「內行的看門道;外行的看熱鬧。」同理,有智慧的眾生,聽的是千載難逢的佛法;愚蠢的凡夫,卻只留心那些五花八門的神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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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反對世間的學識嗎?

  1. 佛教反對世間的學識嗎?探討這個問題,先聽一聽〈三寶歌〉的片段:「二諦總持,三學增上,恢恢法界身。」(白話解釋,見:大乘精捨•演培─《三寶歌解脫》)
      《大智度論》說:「佛法中有二諦,一者世諦;二者第一義諦。」龍樹菩薩《中觀論》也說:「諸佛依二諦,為眾生說法:以一世俗諦;二第一義諦。」(諦,真理。)
      所謂的世諦,又叫「俗諦」,就是世間的學問,世俗的道理。所謂的第一義諦,又叫「真諦」,就是「出世間」的見解,也就是佛法的真理。
      佛教的最終目的,當然是讓眾生了解「第一義諦」;但是對「世俗的說法」,有時也並不排斥,而暫時同意它的存在。佛教不排斥世諦或俗諦,是因為:佛法的真理,常常需要借著世俗的知識和道理來解說。龍樹菩薩曾說:「若不依俗諦,不得第一義;不得第一義,則不得涅槃。」原來,佛教是把俗諦拿來作為弘揚佛法的方便;它是眾生借以了解徹底圓滿真理的橋梁。
      看過《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》嗎?書中談到「色即是空」、「空即是色」時,曾舉:愛因斯坦的「質能互變」和水的三態變化來作說明;談到「三千大千世界」、「一佛土」時,也舉:太陽系、星系等天文學的知識來解釋,這些都是佛法不排斥世間法的證明。

  2. 佛教徒想學菩薩來弘法利生,必須學習「五明」(五種必修的科目)才行。是哪些科目呢?就是:聲明、因明、醫明、工巧明和內明。(見:《瑜珈師地論》─卷38)
      五明的內容,簡述如下:
      (甲)聲明─語言、文字、音樂。
      (乙)因明─邏輯推理的方法(像:理則學)
      (丙)醫明─醫藥、生理或心理衛生。
      (丁)工巧明─世間的技藝,像:營造、機械、電腦、美工等的操作或設計。
      (戊)內明─就是佛學概論。(參見:法喜•傳道─《佛法十講(上)》第92頁)
      看到沒有?五明之中,世間的知識學問,一共佔了四項,誰說佛教反對世間的學識呢?
      如果有人告訴同學們:不必完成學業,現在出家最好;或放下書本,連佛經也不必看了,專心念佛求往生就行了。記住:別輕舉妄動,因為真正的菩薩,一定會這樣說:好好地用功,先把學業完成;然後再深入佛典,將來才能為佛教做一番事業。這樣,如來才會歡喜!佛教才有希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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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可以吃蛋?

  1. 佛教徒基於慈悲不殺生,所以才主張素食。雖然到了今天,全世界幾乎剩下中國—尤其只有臺灣的佛教徒才吃素。但是我們一向堅持:吃素是良好的飲食習慣,不但有益健康;可以保持心情愉快;最重要的理由當然還是:素食可以少殺生造業,也就是說可以少結惡緣。
      基於這個認識,吃不吃蛋?就要看你自己的決定囉,首先要問自己:你認為「蛋」有沒有生命呢?其實這還不夠,因為一粒蛋的有無生命,不是由你主觀來認定的;所以應該要這樣說:你要先確定蛋沒有生命,然後你才可考慮吃它。

  2. 不可否認,目前在市面上出售的蛋,絕大多數都是從「養雞、養鴨場」直接供應的;就是說:這些幾乎全是未具生命的「受精卵」。但是「絕大多數」並不表示百分之百,因此買回來的蛋,就有可能有受精卵,吃到這些具有生命「芻形」的蛋,你說算不算殺生呢?你堅持(或安慰自己,欺騙自己)說:它們不具生命,我可以「放心」去吃。問題是:你不認為「它」有生命,你還是要擔負殺生因果的業報。

  3. 如果真的非吃蛋不可,勸告你一句:多跑幾步路,到大一點的超商買蛋,買到受精卵的機會可能就微乎其微,對自己的「權益」會比較有保障些;因為一般大的超商所賣的蛋,都是由養雞場直接供應的。
      然而,如果你參觀過養雞場,你可能就不會再堅持:非吃蛋不可,因為這些養來生蛋的雞,一只只都被關在狹隘到「只能容身,不能轉身」的籠子裡。它們變成了「生蛋機器」,根本失去活動自由和生命尊嚴;而且一旦生蛋的速度趨緩,不符飼養的成本,立刻就會被宰殺淘汰。想想不也是怪可怜的?是嗎?

  4. 就營養的攝取方面來看,蛋雖然含有豐富的營養,但是這些營養也並不是「無可取代」的。換句話說,人們可以從其他的素食食物—像大豆、花生、蔬菜中攝取。
      再從健康保健的方面來看,蛋黃含有過量的膽固醇,容易使人罹患高血壓、血管硬化等疾病,不可不慎。
      最後就蛋類的氣味來說,蛋類含有濃重的腥味,缺少蔬果的「菜根香」,非到不得已,還是不宜食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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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迦佛真的覺悟了嗎?

  1. 兩千五百多年前,釋迦牟尼佛在印度的菩提樹下,透過禪定思惟,終於大徹大悟。從此講經說法,留下無數揭開宇宙人生真相的寶典—永遠屬於全人類的珍貴遺產。
      有人提出質疑:誰能證明釋迦牟尼佛是個覺悟的聖哲?我想:「讓釋迦鄃自己來證明,最具有信服力。」為什麼呢?因為他留下的教典,就是他如何修行證果的「研究論文」與「實驗報告」,我們只要仔細地加以求證,一一加以核以,就可以洞悉它的真偽了。

  2. 古人說:「見微知著」,我們只要隨便摘錄一些佛典的片言隻字,就可以了解佛是個「智慧如海」的覺者。
      像:揭示「人生無常」、「人命呼吸間」、「別的世界也有佛和眾生」;解析「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」;提出「依智慧才能自度度人」等等;這些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知灼見。(參見:《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》第四章;《貝葉之香》第16頁〈暫幻的紅塵〉)

  3. 如果從科學的角度來觀察,我們也不難發現「佛所說的法」,全都經得起科學的「小心求證」。
      像:(1)一杯清水中,有八萬四千蟲。(2)宇宙間有無數的「大千世界」(一個大千世界含有一百億個太陽系)。(3)所有星球並非永恆不變,而是不停地「成、住、壞、空」的。(參見:《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》第三章〈佛法是科學而非反科學的〉)
      兩千多年前,沒有顯微鏡,佛陀能夠「透視」清水介竟微生物,柏斯多知道了,也會由衷地佩服吧?當時也沒有望遠鏡,佛陀卻能看見「天外有天,天外有人」,哥白尼、伽利略等人知道了,更會拍案叫絕吧?
      其實,這用不著大驚小怪,因為佛是個覺悟者,他具有「五眼」─肉眼、天眼、慧眼、法眼、佛眼,所以能夠直視無礙,一目了然。(參見:《金剛經》第十八分)

  4. 一般江湖術士只會吹牛騙人,本身並無真才實學;同樣的,一般的外道也只能說些神蹟,顯顯神威,來恐嚇、利誘信徒。因為他們本身對真理並無體會,又如何能說出一番大道理來?
      反觀我佛世尊,在人間現身說法,不但包羅萬象,無所遺漏,而且結構謹嚴,條理清晰。他所說過的每一件事、每一番話,都經過後代的人們,逐一地探討、求證與實驗,證明它的正確性與可行性。什麼樣的人能做到「所言不虛」?那必然是一個「真正覺悟者」─佛,才有此能耐了。

  5. 「般若」(智慧)是佛教不同於其他宗教的主要特色。它不但是「戒、定、慧」三學之一;更是「布施、精進、忍辱、禪定、持戒、般若」六度之一。(參見:《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》第四章)
      釋迦牟尼佛在四十五年弘法生涯裡,曾經花費二十二年時間,在四處十六會中,說般若經典。在現存的五千多卷經典中,有七百多卷是以「般若」為名的,而玄奘翻譯的般若經,也高達六百卷。
      什麼樣的人能宣說般若經典?那必然是個具有般若智慧的人;什麼樣的人會重視般若?那必然也是個具有般若智慧的大覺悟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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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物是天生被人吃的嗎?

  1. 根據《聖經》的說法:動物是上帝創造給人類享用(管理)的。事實又如何呢?強辭奪理並不能服人,只有自己仔細觀察才能了解真相。
      每一只動物─不論大的象或鯨;小的雞或豬,沒有不貪生怕死的。換句話說:動物被人所宰殺,都是心不甘、情不願。不信?誰看過哪一隻動物是高高興興地就死的?
      達爾文的《物種原始》認為:世界上所有的動植物,都是由少數共同的祖先,經過千百萬年的演化而來的。在這種演化理論提出之前,人們一直相信:地球上的生物全是神(上帝、阿拉、玉皇、老母等)創造的。
      達爾文的理論否定了人們的幻想;也駮斥了神造人的神話。當然,「動物是被創造給人吃」的謬論,也就壽終正寢了。(參見:《環華百科》第11頁〈達爾文〉條)

  2. 《列子》也有一段精彩的故事:
      齊國的田氏在家中請客,有人獻上了魚肉和鵝肉。主人就說:「上天對我們真好,讓大地生長五谷、水果,供人享用。」又說:「除此之外,老天爺更生養了家畜,讓人大快朵頤。」客人們聽了,無不同聲附和。
      就在大家紛紛慶幸人的得天獨厚時,一個十二歲小兒,卻獨排眾議,挺身說出他的看法:「天地萬物都有同等生存的權利,我不認為家畜是天生給人食用的。否則,老虎吃人;蚊子叮人,人不也是生下來讓老虎、蚊子享受的嗎?這怎講得通呢?其實,這些只說明『弱肉強食』的事實而已!」

  3. 佛教認為:眾生平等─除了外表形貌不同;其餘在成佛的智慧與本性上,一律平等。(參見:《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》第二章─〈佛是真平等者〉)
      一切眾生,由於生死種子(煩惱)未斷,所以常在輪回之中,歷經百千萬劫不得超脫。因此彼此之間,早已互為六親眷屬,殺害眾生就是殺害自己的骨肉親人。所以佛教反對殺生吃肉,鼓勵人與所有生物和平相處,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殺戮。(參見:《學佛百問》第69頁〈為何戒殺放生?〉第2、3、5項;天華•林世敏─《比較宗教信仰》第109頁附:〈林老師信箱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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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迦降生就會走路嗎?

  1. 我們看釋迦牟尼佛的傳記,常常會見到如下的描述:太子在藍毗尼花園降生時,天上九龍吐水,地下眾鳥和鳴;太子是從母親摩耶夫人的右脅出生,一生下來就會走路─一手指天,一手指地,大聲地說著:「天上天下,唯我獨尊。」
      不下數百次吧?好多同學疑惑地問我有關此事的真假。在回答「真或假」之前,我總是先反問他們:「你是當史實看?還是當小說讀?」
      如果當史實看,我認為它是假的;為什麼呢?因為釋迦佛最反對濫顯神通異能─來擾亂眾生的平靜生活;誤導眾生的正確修行方向。如果真愛譁眾取寵,他何必多此一舉─要藉著摩耶夫人的肚子降生?又何必從她的右肋出世?釋迦佛大可威風凜凜地從天冉冉而下,豈不是更省事、更風光?
      如果當小說讀,那又何必追究它的真假?我認為只要把握它的精神(此段描寫在讚嘆、歌頌人間佛陀降生的殊勝與稕莊嚴),不就行了?

  2. 翻閱東晉曇無識所譯的《佛所行贊》(馬鳴著),就可看到有關太子降生的神蹟記載。不過,我們千萬別忘了:《佛所行贊》是長篇敘事詩。換句話說:它是文學作品,不是佛經。因此,我們寧願將它當文學欣賞,不能過分地執著─ 非要把它當作千真萬確的史實看待不可。否則,你愛釋迦牟尼佛,卻適足於害了他:人們會以為釋迦是外太空飛來的怪物;而外教徒剛好可以拿它來攻擊佛教的迷信與荒謬;使原本理性科學的佛教淪為低級的神話,與一般缺乏教義、只重神蹟的宗教一般無二。

  3. 不把釋迦太子降生的記載當史實看;並不影響我們把它當偉大的文學作品欣賞─讀過馬鳴所著的五卷偈頌《佛所行贊》,更能讓我們景仰釋迦佛的崇高;覺得不透過文學、不這樣描寫,就不能淋灕儘致地表現太子的優美氣質。

  4. 底下的一段往事,最能說明:佛教徒要如何來看待「太子降生人間的神蹟」。
      十五年前,郭剛老師為〈慈恩兒童叢書〉寫《釋迦牟尼佛》時,曾為太子降生事與我討論。我告訴他:「捨神蹟,就史實,還給釋迦牟尼佛清新、平凡、平實的面貌─讓佛更具有人味與人情。」郭老師深具同感,終於照著這樣的原則來寫作。
      可是,輪到自己寫《佛教兒童詩歌》時,在〈釋迦牟尼佛與我〉這篇兒歌中,我卻是這麼起頭的:
      「釋迦太子剛降生人間,
      就一手指地,一手指天,
      開口說了一句─
      天上天下,唯我獨尊。」
      接著,我又這樣描述:
      「釋迦太子剛降生人間,
      就會自己走七步,
      地上馬上生出七朵蓬花。」
      取捨的標準在那兒呢?我認為:寫《釋迦牟尼佛》,是希望孩子們看了,對佛陀有正確的認識,因此捨棄神蹟;寫《佛教兒童詩歌》,則希望孩子們能借著詩歌的諷誦吟哦,對佛陀產生喜愛、嚮往之情。所以,神蹟與史實,兩者之間,並不衝突,只要引述的時間、地點與傳播的對象─恰到好處就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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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袈裟的都是僧嗎?

  1. 從小,我看到出家人,內必就會湧現無比歡喜;所以看見穿著袈裟的人,一律恭敬地合掌;甚且五體投地。
      長大以后,目睹社會的許多怪現象,待深入觀察一番,纔猛然發覺:披上僧衣的,可不一定是「僧」。

  2. 君不見:塵世之中,有披著袈裟的「夫妻檔」;有口說邪法的「上師」與「活佛」;有精神錯亂的病患;更有甚者,竟然有人假冒和尚來行乞(托缽)─挨家挨戶地化緣!
      當然,這些都是末法時代的怪人怪事─足以混淆世人的視聽;打擊佛教的聲譽;破壞佛門的形象。
      可悲的是:佛教到現在為止,還提不出有效的辦法,來制止群丑的亂舞!

  3. 雖著僧衣,卻攜家帶眷,六根未淨,怎稱僧寶?動口閉口講神通詭異、靈符解厄,又怎算是正法?再者,精神分裂的人,整日幻聽幻覺,滿口胡說八道,如何弘揚佛法?如何充當人天師表?
      所以,穿袈裟的人,並不一定都是正宗佛門的「僧」,其理甚明。(見:《學佛百問》第115頁〈僧是什麼?〉)

  4. 僧,是聖潔崇高的,不是凡夫俗子可以偽裝假冒的。為了維護僧寶美好、莊嚴的形象,除了嚴格篩選有才德的人出家為僧之外;更要呼籲佛門弟子:張大你的般若(智慧)之眼,一起同心協力揪出冒牌的偽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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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沒有世界末日的審判?

  1. 有沒有世界末日?有,佛典上明確地指出:任何的星球世界都離不開「成、住、壞、空」的循環(世界的生成→萬物的存在→逐漸的敗壞→回複世界生成前的原狀)。另外,在「三法印」中,「諸行無常」與「諸法無我」兩條法印,也告訴我們:任何的星球世界都是剎那生滅、虛幻不實的。既然都是緣起的(條件的組合而成),必然是「無我」的(不能決定自己的生起與幻滅),所以世界當然有末日。(參見:《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》第四章「三法印」條)
      可是,世界有末日,卻並不表示:末日有審判。為什麼呢?因為佛教認為「諸法無我」─完全否定了「我」(主宰)與「造物主」(神、老母)的存生,既然沒有一個主宰人類的造物主,何來有審判的事發生?

  2. 因果是天地萬物維持關係、自然運作的條理,不是神、老母所能干涉(前面說過,佛教根本不承認祂們的存在);人也不能干涉;連佛、菩薩也不能干涉。(「干涉」是指:強迫違反因果律的事發生。像:硬要氫氧化合成金。)眾生在六道中輪回,一切吉凶福禍都操之在己,完全由自己來決定前途與命運。所以如果硬要說有「審判」,那就是人自己當「審判長」,由自己的努力與否來決定前途;由自己的善惡業(行為的好壞)來決定禍福。

  3. 基督教、回教的「末日審判」跟一貫道的「白陽期」(三期末劫)一樣,都是神教拿來「勸告」世人改過向善的。用意固然不差,但是不合乎「事實」(天地間的真理)。因此了解佛法的人,就不會因為害怕末日審判,而被迫接受「信仰」─包括叫別人爹,喊人家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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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何少有出色的佛教音樂家?

  1. 弘一大師是中國十大音樂家之一,他生前所寫的歌和作的曲,像「憶兒時」、「三寶歌」、「送別」……幾十年來,一直是膾炙人口,到處風行的作品。
      又像:李中和的「甘露歌」、「快歸投佛陀座下」;夢梅的「讚僧歌」;楊詠譜的「祈求」、「西方」;黃友棣的「曉霧」;蘭友梅的「問」;呂泉生的「灑脫愉快一擔挑」;吳居徹的「觀音靈感歌」、「年月日時」、「佛光山之歌」;蕭滬音的「祈求」;鐘鳴的「西方樂」等,也都是悅耳好聽的佛教歌曲。
      問題是:比起天主教的聖樂、聖歌來,我們的佛教音樂,在氣勢的磅礡、意境的深遠、技巧的高妙上,似乎還是差人家一大截。

  2. 音樂在佛教中,當然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。問題是:大多數的佛教徒只把它當作自我修行的「工具」;而不是拿來作為傳播佛法的重要「法門」。所以它在取材的範圍、演唱的場合、欣賞的對象和作曲家的創作意願方面,多少都受到了限制,因此產生不了偉大的音樂家。

  3. 佛教對於音樂教育,通常不是出於無知的任其生滅;就是出於無心地不聞不問。不信的話,請看:目前的佛學院,有那一所設有音樂系,是專門來培養音樂人才的?人才既不培養,音樂家從何產生?

  4. 如何才能培養佛教的音樂家?這當然需要有計劃、有步驟的教育。像:在佛學院、佛教大學中設宗教音樂系;在大學音樂系中,設立獎助金,鼓勵佛曲的創作、提供出國深造獎學金;成立佛教樂團(不是團員不經篩選、唱來令人不忍卒聽的那一種);設立「金輪獎」,每年徵求好作品……等等。

  5. 音樂家要養家活口、要專心創作,所以佛教界徵求佛曲,就要付優渥的稿費;出版之後,還要付版稅。絕不是目前的創作行情─一首一千元、二千元,這是救濟金?還是慰問金?(也就是創作佛曲的音樂家,其尊崇的地位,就如同講經說法者一般,因為他們都對佛法的傳世,作出了貢獻。)

  6. 音樂是人類共同的語言。同理,好的佛曲,是佛教徒和佛、菩薩之間,彼此賴以溝通心靈的橋梁。因此,音樂作曲是無價的。可惜,佛教竟然拿不出一直被視為身外之物的「錢」,來獎勵創作。豈不可悲?
      我們可以斷言:要先有熱愛佛教音樂的師父;投入佛教音樂教育的佛寺;關心佛教音樂水準提昇的佛教徒─到了那一天,才能產生出色的佛教音樂家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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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何重視佛教兒童文學?

  1. 兒童的天性純樸善良,有如一張潔淨的白紙─「近朱則赤,近墨則黑」,可塑性又極高。所以早日在孩子的心田中,奠下菩提種子,就是預先為佛教儲才,也為國家培養優良的下一代。
      近代教育過分重視知識的灌輸,這固然可以滿足兒童的求知慾與好奇心;不過對於他們人格的養成與慈悲觀念的啟發,卻無甚助益。所以教育的弊病和問題,也就層出不窮。

  2. 坊間兒童讀物的出版,雖如雨後春筍,五花八門,卻由於「利」字當頭,所以內容充斥著「怪力亂神」。孩子們雖趨之若鶩,手不釋卷;但幼小心靈所受到的戕害與摧殘,豈可忽視?這時,屬於宗教範圍的兒童讀物,正好可以彌補它的缺失。

  3. 近年來佛教界所出版的兒童讀物,表面上看,似乎是多采多姿,數量也不容小覷;問題是這些讀物中,或多或少都存有幾個缺點,像:字體太小,有傷目力;編排簡陋,粗製濫造;偏重翻譯,只顧改寫,不願走創作的路子;部分的作者和編者,對兒童文學的素養不夠,有的尚且分不清─什麼是童話、故事、和神話(各有不同的領域);文字欠流暢優美;插畫欠清新美觀;教訓意味太濃……。

  4. 兒童是佛教明日的希望,關心佛教兒童文學的扎根與發展,正是具有智慧眼光的菩薩宏願。
      如何關懷與發展佛教兒童文學?除了要培育人才之外,還要有心人士抱著虔誠敬慎的態度,認真專注地從事這項「百年樹人」的工作;除外,父母要為孩子們購買好的佛教兒童讀物,以實際行動來支持它的成長。

  5. 二十年前,臺灣高雄宏法寺的開證上人,高瞻遠矚,網羅國內一流兒童文學的策畫者─洪文瓊、吳英長;邀請插畫家─劉邦光、洪義男、曹俊彥、劉宗銘、莊世和、梁丹美、羅清雲;作家─林良、馬景賢、郭剛、洪文珍、林世敏;印刷─黃瑀。開中國佛教的風氣之先,出版《慈恩佛教兒童叢書》。
      可惜的是:由於因緣的不具足,原本三十六冊的叢書書目,出版二十冊之後未能繼續出書。我們深感兒童文學對明白佛教前途發展的重要,所以希望將來有人肩負起出版的重任;也希望海內外有心人士能共襄盛舉,出力出錢─參與寫書或踴躍買書,都是功德無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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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要做素雞鴨?

  1. 素食的食品中,有一些被做成雞鴨的形狀,而且做得唯肖唯妙。這是商人的「傑作」(生意上的噱頭),不能把帳記在佛教徒的頭上,因為佛教徒是「被迫」購買這些素雞鴨,他們事實上是別無選擇的。

  2. 無可諱言的,佛教徒中,也有少數人缺乏正信。他們的心裡,只為求生西方極樂;為了多積功德福報;為了怕下地獄;為了怕輪迴變畜生,所以才頗不甘心地吃素。雖然嘴裡吃素,心中卻老惦記著魚肉,因此才有素雞鴨的應運而生。

  3. 早年作者剛開始吃素,對這些素雞鴨也十分排斥─以為那是佛教徒自己貪吃,所以才引來商人的揣摩與迎合,簡直是自取其辱。
      直到有一次上市場,無意間和賣素雞鴨的商人閒聊,才多少改變了自心的執著。
      商人說:「我們把麵粉做成雞鴨的形狀,可以吸引一些原本不想吃素的人─因為好奇而前來品嘗。或許他們會因此而與佛結緣也說不定。」所以,佛教徒不必太敏感,只要自己的觀念正確,自然就不會生起分別心,而妄加嫌惡、排斥。

  4. 其實,素雞鴨是無辜的,因為它們是商人做出來「安慰」少數的吃素者;並不是佛教徒三餐非得依賴素雞鴨不能下嚥。
      所以,當一盤盤的素菜被端上餐桌時,別再分別:哪一盤摻有素雞?哪一盤加進素鴨?安安心心地、快快樂樂地享用吧─因為全都是用麵粉做成的,都是素食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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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替家人捐贈器官遺體嗎?

  1. 遺體、器官的捐贈,是一種遺愛人間的行為。換句話說,就是:用自己業已報廢的「零件」,來幫助別人活下去;或以自己死去的軀體,提供醫學作研究,以便找出病因,改進醫療的技術,增加治療的效果,造福後世的人。因此,是一件值得提倡與鼓勵的事。(見:《學佛百問》第41頁〈可捐贈器官遺體嗎?〉)

  2. 既然捐贈器官、遺體,是一件有意義的事,那麼一個人意外死亡,雖然未曾立下遺囑或簽下志願卡,家人似乎就可以代為行使同意權─幫助親人遺愛人間。不過,最好不要草率就作出決定,必須仔細三思,看實際的情形再作定奪。如果親人生前並不贊同捐贈器官、遺體,我們就必須遵照他的決定,不要擅作主張─硬把「他」捐了。因為他本身並不了解捐贈的意義;甚至排斥、畏懼或厭惡此等行為,那麼就有可能心懷瞋恨。如此,不但沒有任何「布施」功德可言;反而造了不必要的惡業(三業中的「意」業),豈不是弄巧成拙嗎?
      或許有人認為:違反他生前的遺言,雖欺騙了亡者;但是硬捐出去,也會幫他結點善緣。利害兩相權衡,不也值得一試嗎?問題是:眾生的「我執」最重,不是出自心甘情願,不但易生惱怒;而且,也不會有善的種子奠下。如此,單憑一具無用的臭皮囊─那完全是身外之物了,又能積下什麼功德呢?
      如果亡者生前是個慷慨樂施之人,原就喜歡濟人之急、解人之危;那麼雖然未曾留下捐贈的承諾,我們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─完成助人救人的遺志。如此,不但受贈者感激你和亡者;亡者也會默默地感謝你的明智決定。

  3. 我們一旦決定把親人的器官遺體捐出,如果病人尚未斷氣,我們也可以在他的耳中輕聲地安慰─勸告他不要再貪戀這個世間、執著自己的身體;應該萬緣放下,隨著彌陀往生西方去。
      能夠讓親人安安心心地、高高興興地捐贈器官遺體,這無上的布施功德中,你不是也有一分嗎?

  4. 如果亡者生前罹有「愛滋病」或其他危險的傳染病,那一定要事先告知醫生,否則不但不能遺愛人間,反而帶給別人無窮的後患;使人遭受無盡的痛苦折磨,於心何忍?(註:美國已發現多起案例,不可大意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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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信佛教不可嗎?

  1. 宗教是用來解釋宇宙、人生的疑問;解決生活、生命的煩惱與痛苦。每種宗教都各有自己的一套主張,不是境界高超、稟性聰穎的先知先覺,很難從中分辨優劣。因此;人信仰宗教,往往只是選擇他認為可信的;也值得他信的而已。我們又何必硬要別人改變他的信仰呢?

  2. 有的人信仰基督教、回教,因為心中有神,生活就充滿喜樂,這又有什麼不好呢?有的人信一貫道,對出家人依然恭敬有加;加上三餐茹素,比起佛教徒來,又有何遜色呢?誰說他們非改信佛教不可呢?(修養已經不錯,只是無緣進一步一窺佛法的「宗廟之美、百官之富」─圓滿與究竟。參見:《學佛百問》第6頁〈一貫道和佛教有何不同?〉)

  3. 由於宗教都是勸人為善;都是追求真、善、美的理想境界,所以就淨化社會、昇華心靈的功用來看,實在難分軒輊。但是從另外的層次來看,各種宗教的胸襟、抱負、慈心、悲願,各不相同,所以造就的教徒,程度與境界就有天壤之別了。(見:《學佛百問》第5頁〈信什麼教都一樣嗎?〉)

  4. 一個人當然不一定選擇佛教作為信仰,但是如果能夠接觸佛教、研究佛法;進而以佛作為導師、以佛法作為羅盤,那他不但是個有福的人,而且是個有智慧的人。為什麼呢?因為佛教的道理─圓融包容,通上徹下,對苦難的人世與眾生最為關懷、最為有用;而佛教的精神─自由、民主、平等、博愛,對人間淨土的建設最為直接、積極。
      舉個例子來說明:生病了,當然不一定要進醫院找醫生看病、治療;你也可以隨便買瓶成藥或找個郎中來應急。只是兩者之間的後果(下場)相差太大,其關鍵在於:醫生(佛)的學養、訓練夠(歷經長久修行);具有可靠的專業知識和技能(已經悟道、證果);所以能提供正確而良好的醫療(佛法如藥);使病人獲得妙手回春(解脫自在)。
      再舉個例來補充:上大學當然不一定進臺大、政大;你也可以隨便找一間野雞學店充數。不過所學的東西與來日的成就,不可同日而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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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對中國有何貢獻?

  1. 建立宗教信仰—孔子的學說雖然博大精深,但是它自始至終就不是宗教;至於土生土長的道教,它跟道家根本就扯不上關係,又由於迷信成分太濃,普遍得不到智識分子的信仰。一直到東漢明帝永平年間,自印度傳入的佛教,才為中國人建立合理的宗教,也幫助中國人建立自己正確的信仰。

  2. 善惡報應的觀念深植民心,維護了社會的秩序—佛教傳人中國一千多年,「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」的因果觀,深入每一個中國人的心中,補助道德規範與法律制裁的不足。在消極方面,嚇阻壞人的作奸犯科;在積極方面,則鼓勵大家努力行善植福。

  3. 「三世因果說」,養成中國人逆來順受與樂觀進取的民族性。儒家主張「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」;勸人「安貧樂道」、「樂天知命」。但是同樣是人,為什麼生來有那麼多的不公平與不平等?儒家思想對這些方面從無解答。
      佛教的三世因果說,一方面使人勇敢地對過去負責,不再怨天尤人;另一方面則啟示著人們:要努力在今生今世耕種,未來才有豐碩的採收。這種民族性的形成,使中國在立國五千年的歷史上,歷盡一切災難與苦痛,卻仍然堅忍後立,生機蓬勃。(見:《學佛百問》第50頁<講因果對人有什麼意義?>)

  4. 三千大千的空間觀念,使人的胸襟豁達,視野遼闊—佛教的宇宙觀一向壯闊而具體,可以彌補中國人在儒家文化薰陶下,對浩瀚宇宙的模糊與無知,使人一新耳目。(參見:《佛教的精神與特色》第四章第二節<佛法是科學而非反科學的>)

  5. 三世的時間觀念,使人在宇宙中得以安身立命,使四海之內皆成至親好友。記得否?陳子昂<登幽州臺歌>說:「前不見古人,後不見來者;念天地之悠悠,獨愴然而淚下」。千載以下,我們依然感受到他的落寞悲涼;而孔子也有他的迷惑:「未知生,焉知死?」既然生死兩茫茫,豈不叫人沮喪、失望?
      佛家提出「過去、現在、未來」的三世時間觀,告訴中國人:現在是過去的承繼,來世是現世的延伸。人生在世,就是要站在「繼往開來」、「承先啟後」的立足點上,為過去、現在與未來的父母、兄弟、子女、朋友、同胞…服務、奉獻與犧牲。如此,放眼天下—四海之內皆兄弟,自己一點兒也不會孤獨。而胸懷宇宙—蒼穹的無數世界都是我安身立命之地,自己也就不會徬徨無依了。(以上各點,參閱:慈恩•林世敏—《孔子學說與佛教思想》第三章)

  6. 其餘在文學、科學、音樂、美術、教育、心理學等各種層面與範疇下,佛教對中國文化的開創與革新,影響不可說不大,只是在此不再贅言,大家可以詳讀有關的專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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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的佛教往何處去?

  1. 人間的佛教,一直依循著「無常法則」,在持續嚮前發展。它未曾有過片刻的停留,過去如此,現在如此,將來也是如此。於是佛教從願始佛教發展到部派佛教,再由小乘發展到大乘;有關經典與教義的內容,也不停地發揮、補足與充實,終於形成今日的洋洋大觀。
      然而到今天,歷經了兩千五百多年,早已由正法、像法、進入了末法時期。這棵佛法的老樹,雖然盤根錯節,但是我們如果不努力加以驅蟲、剪枝、施肥與灌溉,難免就要老態龍鐘,甚至於枯萎凋零了。
      所以「明日的佛教往何處去?」這是一個嚴肅的課題,更值得萬千的佛子共同來關心、擘劃。

  2. 明日的佛教,在弘法的工作上,必須更專業,分工也要更細。先談專業的問題—因為佛學的體系太龐大,組織也太嚴密,不是「玩票」的性質所能勝任。再談分工的問題—為了滿足不同根機的眾生,收到更好的教育效果,必須有人專度初機;有人專度大學生;有人專度教師、軍人、罪犯、兒童、婦女…。如此,佛教才有更輝煌的明天。

  3. 明日的佛教,必須七眾弟子共同參與,一起合作。會聽到少數的在家居士,抱怨有些出家師父對他們的弘法;懷著不信任的態度—倒不是懷疑他們的學養,而是懷疑他們的另有所圖。彼此正確的相處之道,應該是:居士們尊敬三寶,在師父們的鼓勵下,貢獻自己的才學;而師父們對弘法的居士也要推心置腹,知人善任。如此才能相得益彰,才是佛教之福。

  4. 明日的佛教,在家居士扮演的角色會愈來愈吃重。這是由於社會學佛的風氣日盛,人數也愈多;然而限於過去社會人士對佛教的誤會,加上佛教本身的表現也令人失望,所以有些地方(場合)對出家人還是十分排斥,這時在家居士就可以取代這個角色。(參見:《貝葉之香》第187頁<講轉法論>)

  5. 明日的佛教,必須走上關懷、照顧僧俗教徒的道路。目前在臺灣,除了少數組織嚴密的道場之外,出家修行的師父們,最擔心的是;年老生病時,欠缺醫療費用,也乏人照顧。所以才會演變成各自蓋廟,私下儲蓄,以求未雨調謬。(注:出家人可否「私蓄錢財」的爭議,是願始佛教分裂的願因之一。參見:佛光•楊曾文—《佛教的起源》第92頁)
      至於對待在家的信徒方面,以往佛教比較關心:如何鼓勵他們多多「布施金錢」來弘法利生;卻很少像基督教、一貫道的教會,主動地關懷、照顧信徒的生活—從出生到老病、死亡。這是今後佛教要想社會化、健全化、組織化,不得不重視的課題之一。

  6. 明日的佛教,必須提供更多的教育場所,來教化愈來愈多想了解佛教真理的人們;同時也要提供更多的工作(服務)機會,給有志獻身於佛教事業的佛門弟子。
     目前的佛教,最令人詬病的是:找不到地方,也找不到人—可以隨時請教學佛疑難。另外,許多滿懷才學與熱忱的青年,徘徊佛教門外,因為除了出家(偏偏他們的因緣尚未成熟,並不急著出家),其餘能夠接納他們、讓他們貢獻所學的佛教機構,實在是少之又少。

  7. 明日的佛教,必須八宗並弘,不能只提倡一種法門。因為各種宗派與法門,都是佛教的骨骼與血脈,捨去其一,就會使佛教的發展產生偏差,甚至殘廢或死亡。

  8. 明日的佛教,其前途與發展,並非全然寄望在少數知名的大叢林上;也不是少數幾位大師級或重量級的高僧或名僧,就能扭轉佛教衰微的命運;而是要透過健全的教會組織來運作。換句話說,要想使「佛法滿人間」,就必須從點、線到面,逐漸建立起布教綱;在擴充的同時,也要持續地培訓出的弘法人員,來相互配合推展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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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有人不喜歡念佛?

  1. 有的人喜歡吃青菜,認為味道鮮,營養好;可是也有人半口菜也不吃,三餐非得大魚大肉,他才能大快朵頤。
      有的人迷上臭豆腐,認為愈臭愈香,當它是美味佳肴;可是恨它的人,卻也比比皆是,不但視之如寇仇,而且避之唯恐不及。(參見:文皇•林世敏─《指南山下》第75頁〈臭豆腐〉)
      所以,有人喜歡打坐;有人不喜歡參禪。也有人喜歡持咒;也有人不喜歡念佛。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?

  2. 不要因為自己是彌陀的信徒,就千方百計地,非把天下人變成「口念彌陀」的淨宗行者不可。
      由於眾生的根機、智慧、性向不同,所以佛陀早就指出:教化之法,不能泥一。因此才開展出八萬四千法門,讓不同種類的眾生,能憑自己的興趣、根性,各取所需。這是佛法的包容、開闊;也是佛教的慈悲、方便。

  3. 淨土宗,雖說是:「行門中的一大方便捷徑」;又強調它是:「萬人修,萬人去」;更明白指出它是:「末法時代的苦海慈舟」。但是,一般提倡宏揚的人,只注重在:信心的建立與持名念佛的實踐方面;對於有關淨土往生的原理,卻不肯多做有系統的深入介紹;也不肯耐心地解析說明;以破除初學者的疑慮。所以智識分子對念佛法門,常常因為缺乏了解而不屑一顧。
      我們千萬不能因為眾生不喜歡念佛,而把責任歸罪於眾生。像:指責他們的福報少啦、智慧淺啦;反而應該躬身自省:我真的專心、用心地弘揚淨土法門了嗎?我對彌陀和西方世界,真的透徹地認識了嗎?

  4. 佛教徒的偉大,在於:「眾生度盡,方證菩提;地獄不空,誓不成佛。」所以對於不念佛的眾生,永遠抱持著:無限的悲憫、關懷與忍耐。不但不灰心,而且永遠尋找最好的時地,給予最有效地說法。
      您的周遭是不是有人不喜歡念佛?不必緊張,也不必不識相地「強迫推銷」,以免惹人厭煩。何不試試別種法門,可能對他們會比較契機也說不定呀!別忘了,佛教有八萬四千種「法寶」(法門),您不能老是玩弄手上的一兩招,而棄八萬三千多種竅門於不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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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車內懸掛佛像保平安嗎?

  1. 有佛像的地方,就有護法金剛環侍左右,當然就能保護人車的平安。何必懷疑呢?只要你對佛、菩薩有信心,開車時面對聖像,自然心情篤定,遇到危險情況(濃霧、暴雨、險路等),必能處變不驚,從容應付,因而化險為夷。
      試舉親歷的實例說明:
      一九七九年的春天,我剛買福特新車,星期天準備開到烏山頭水庫郊游。臨行,家母要我暫候─等她取出一件小「玩意兒」掛在車內,然後才放行。
      半路上,我因為開得太快,為了閃避狹橋上的卡車,結果連人帶車衝到橋下。巧的是人車竟然無恙,驚魂甫定時,坐在旁邊的郭剛老師才注意到掛在車上,還在搖晃不止的「小玩意」。他好奇地拿來一看:原來正是觀世音菩薩的聖像。(見:《學佛百問》第61頁8行)

  2. 佛像固然能保平安,但是對於愛開快車的人來說,有時卻也是無可奈何。
      據說:有一位開快車的朋友,路過一座佛寺,就虔誠下車禮拜;然後又踩足油門,疾馳而去。
      不久,在一處轉彎的險坡,他跟迎面的來車相撞,當場頭破血流,腿骨也折斷了。這位朋友在被送醫之前,氣呼呼地先到剛剛上香禮拜的佛寺,找師父理論:「為什麼佛不保佑我?」師父告訴他:「年輕人,你開得太快了,剛剛我看到佛、菩薩一齊起身,─衝出去救你,卻趕不上你時速一百五十公里的車子呀!」

  3. 慢慢地、小心地開車,永遠比在車上懸掛一大堆佛像來得穩當可靠些。
      當然囉,如果掛上了佛像,又能遵守交通規則,一定能保障行車的安全;如果開車時心不在焉,吊兒郎當的,而且橫衝直撞,就算馬路再寬敞,或整條路上只有你一個人在開,佛、菩薩也不見得能保證你不出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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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徒是完人嗎?

  1. 流轉生死苦海的眾生,或多或少,都是帶著過去無窮世代的「業」(自己造作的善惡種子),投生在六道(天、人、阿修羅、地獄、餓鬼、畜生等六種生存環境)之中,像車輪一樣地迴轉不停。所以,佛教徒既是未曾覺悟的眾生,因此絕對不是「完人」─不是永遠不會犯錯的「聖人」。

  2. 佛教徒都是凡夫,不論出家眾也好;在家眾也罷,內心都還潛伏著三毒(貪、瞋、癡)的種子,遇到外在的惡緣,就會萌芽生長,幾乎不聽制止。所以,佛教徒鐵定不是完人─除非他承認自己早已成佛,是來人間應化,普度眾生的。不過,依據佛典的記載,除釋迦牟尼之外,下一尊佛的誕生,必須要等到五十六億七千萬年之後。因此,自稱是「佛」或「某佛來投胎」,一定是個妖言惑眾的人。

  3. 佛教徒既不是完人,所以也會犯錯。因此佛教十分注重「懺悔」一事,希望透過懺悔來反省,改過與向善,抱定「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,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」的心,勉勵自己早日「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」。(參見:本書第27頁〈為什麼懺悔?〉)

  4. 有人以為佛教徒都是完人─都像佛、菩薩一樣地慈悲、有智慧。嚴格要求佛教徒必須做到「十全十美」,這種「寬以待己,嚴以責人」的處世態度,有失厚道。
      常常聽到世人批評佛教徒:「你們拜佛、吃齊的人呀!太不慈悲了!太不精進了!太欠自制了!太不聰明了……」言下之意,好像佛教徒的修養,真的一無是處似的。其實是他們自己太過吹毛求疵,只知挑剔別人的毛病;不懂得欣賞別人的長處;不肯鼓勵別人改過遷善。再說,他們自己的缺點不也是一籮筐的嗎?
      這兒有個比喻,提供給佛教徒參考,大家可以拿來互相勉勵:
      佛教徒像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,只要沾上絲毫的污點,人們就可以一眼看出,也會引來眾人的非議;一般人像穿著一襲黑衣,雖然久不換洗,滿身污垢,別人依然未曾察覺。

  5. 如果遇到別人的譏笑:你不是標準的佛教徒!你只好心生慚愧,卻不必多費唇舌,去辯解或反駮。為什麼呢?因為你愈為自己說話,對方就愈火大,用的詞句就愈狠毒。那麼,他造的口業不是更大了嗎?
      當然,遇到不是心存故意(不是存心找碴)的,你也可以輕聲地告訴他:「我因為習氣重、修養差、福報淺,所以想在佛門之中,慢慢地學習,希望有一天能學到像你們那樣的好模樣。」我想,除非他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,否則早就該有所領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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